主要是苏瑜没兴趣,天子脚下的京城,那个王公贵戚后宅中会少秘辛之事?“你想说我就听听,不想说我也不会问,毕竟这是你和阿芳的事情。”
“我听我阿娘说过,曲恒看上了二哥哥了,可我二哥哥却瞧不上曲恒的跋扈脾性,倒是阿芳更合适些。这次她出口祸害阿芳名声,肯定也是不想她和我二哥哥成事。”
上一世曲恒是嫁了岳家二郎的,这一世难道会有什么变故?
“你不知道,曲家于我们岳家有恩,我很担心二哥哥真会娶曲恒。”
原来还有这个缘故,看来这一世霍静芳和岳二郎也注定余生无交集了。“郎君娶妻,姑娘嫁郎,月老公公手里手本账呢,你再忧虑也于事无补。”
这话将岳云眉说笑了,“你这性子真是豁达,我一直想问你怎会一个人住在这么偏远的地方?”
君子坦荡荡,事无不可对人言,“你或许不信,我是个下堂妇呢。”
下堂妇?被夫家休出家门的下堂妇?
岳云眉难以置信的看着苏瑜,久久不知该如何接话。
“我觉得你很是俊惠,怎么可能会被夫家休出家门?”
“我嫁去夫家两月,夫君却一直睡书房,我做了各种努力都没能赢得他的青睐,后来他要娶她喜欢的姑娘,我也醒悟自己原是嫁错对象,便用了点小手段被休下堂。”说起那段往事,苏瑜神情和她的声音一样,淡淡地,淡淡地,就像说着极其遥远的事。
岳云眉好不容易缓过来,“我见过的下堂妇哪个不是过得凄凄艾艾?再没有如你这般自在闲适的。你可有想过再嫁?”
苏瑜摇头,眼神悠远,“我这辈子是不想了,嫁人这事,真是没意思。”
岳云眉沉默了,从前她对自己的姻缘多少有些期盼和憧憬,如今瞧着苏瑜,倒是有些忐忑和害怕了。
霍静芳欢欢喜喜打后院走过来,手里拿着野鸡尾巴扎的毽子,“快瞧瞧,这毽子多好看,阿瑜,你这庄子里的婆子真是心灵手脚,扎得是既轻巧又好看,我好喜欢。”
霍静芳本就生得很是娇美,这一露真性的笑更是天真烂漫。
苏瑜瞧着满心羡慕,虽说她是不到双十的年纪,但毕竟活过那么些年,再无可能真存有少女天性纯真的心思。
“那你就好好留着,省点踢,别踢坏了。”霍静芳的到来冲散了岳苏二人之间的惆怅,岳云眉忍不住揶揄她。
霍静芳白了岳云眉一眼,“踢坏了无妨,阿瑜只要捉到野鸡发现有好看的羽毛就给我留着,每隔几个月我就命人来取一趟,如此既不疏远我们之间的情分,我也有毽子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