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前我想过了,事急从权,只能从阿莹的嫁妆里匀出来以解燃眉之急。苏家二房姑娘可以少嫁妆,但我们沈家不能少聘礼。”
沈重霖这话说得掷地有声,姜太太头一桩想到的就是沈莹要如何的反对大闹。可苏瑜那里不能得罪,沈家的颜面也不能丢。姜太太气呼呼的说,“我开不了口,你自己去问你妹妹要去。”
时不待人,沈重霖别了姜太太就往沈莹的院子去了。
一路过来迎了凉风倒有了几分清醒。阿娘是个糊涂的,他一听有关自己前程也跟着糊涂。马嬷嬷说得不错,往后得对苏瑜好些,女人嘛,多哄哄便是。
沈莹得到大哥哥的话,只怔怔的看着沈重霖,脸色一寸寸白得彻底,然后扑嗵一声竣跪在地上。她不能将大哥哥如何,但她的嫁妆用在什么人身上她是晓得的。苏玫那贱人尚未进门就先诓了她的嫁妆,这仇算是结下了。
且说沈重霖离开杏玢院,章嬷嬷无比失望迈进上房门槛。
苏瑜已靠在榻上,一个媳妇正为她后背塞枕头。
苏瑜看着章嬷嬷进来,脸上挂着虚弱无力的笑,“嬷嬷,我饿了。”
章嬷嬷也托大立到榻前,嗔瞪着苏瑜,“活该饿饿你。”这外孙姑娘虽不是她见着长大,但幼时到上河县玩耍时留下的情份还在。
同来的祥哥儿媳妇抱手上前,笑道:“采玉姑娘方才交待了,说是灶上煨着燕窝粥,我这就去端来。”
“少端点过来,饿狠的人吃撑伤胃。”章嬷嬷赶忙提醒一句。
祥哥儿媳妇出去张罗,苏瑜如今满脑子疑问,“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