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想要给自己的侄子加个塞,也愣是按住他等了好些年头。
这会儿忽然被自己叫过来,他愣了愣,转头不可置信地看向坐在沙发上的两人,瞪大双眸。
齐彦博似是有些疲惫,他抬头揉揉眉心,再度开口,“我这人向来公是公,私是私,从前教导你们的时候我也说,你们是人民公仆,无论做什么事情,都要站在人民的角度上。”
“今天你想要给自家人谋私利,倘若他日别人站在了你头上,也想要这么做呢?”
“那天下还有公平可言吗?”
齐彦博说着,抬手一指坐在旁边的丛嘉怡,“这是我老战友,老朋友的孙女,要是我也像你这般不讲规矩,你觉得是你亲近,还是她亲近?”
中年男人擦着额头上的汗水,觉得自己大抵是听懂了老师的意思。
难怪他会觉得那个青年莫名熟悉,难怪池鹤年的名字也让他觉得格外耳熟。
他们学校主任,陶玲的丈夫可不就是姓池嘛!
可他就是想不明白,明明这么多年都按下来的陶玲,再忍一年又能怎么着,偏偏就要这个时候闹腾起来?
“行了,你回去吧,写个检讨交给组织。”他挥挥手,示意中年男人可以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