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川抿着没有血色的双唇跟在丛嘉怡的身旁，两人找了个空位坐下时，他的手都还在颤抖着。

直到半晌过去，两人逐渐被杂乱的翻书声和铅笔落于纸面的声音安抚住，才彼此对视一眼，齐齐扯了扯唇角。

贺川翻开刚刚捡起的书包，拿出一支铅笔在纸上写着什么，一会儿又挪到丛嘉怡的面前。

“你没事吧？”

丛嘉怡看看上面的字，朝着贺川摇摇头，想了想，她接过铅笔很快写了一行字回了过去。

“连累到你，对不起。”

贺川缓缓吐出一口气，又捂在自己胸口上半晌，旋即他拿过试卷铺平整，又重新点点自己不会的那道题目，示意丛嘉怡帮帮自己。

两人谁都没再提外面的事情，安静下来开始做题。

贺川没问对方为什么是老同学，为什么要刺杀丛嘉怡。

丛嘉怡也没问他，怎么偏偏这么巧，在这个时间遇到。

她安静地写好的过程递还给贺川，转身便去书架上找了一本书回来坐下看了起来。

贺川咬着铅笔头，偶尔笔尖停顿余光看一眼丛嘉怡，很快又收回自己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