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过得很好。”

史兰闻言吐出一口气，望向丛嘉怡的眸光晦暗不明，夹杂着懊悔与愧疚，还有几分隐隐的恨意。

既然现在过得好，那她就放心了。

她欠了陈妈的，这么多年了，既然陈妈过不去，自己总要还的。

丛嘉怡现在过得不错，失去了席家的庇护想必对她来说只是好事。

毕竟席家这摊湖水，以她一个小姑娘的能耐，又没有人护着，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被淹死，倒不如自己......

史兰的眸光逐渐坚定，进厨房去帮忙准备晚饭去了。

丛嘉怡望着史兰的背影，最后一眼她双眸里的情绪，实在是太过杂乱。

认识吗？翻遍脑海的丛嘉怡，缓缓否定这个认知。

她甚至从来没见过这位佣人阿姨，那她看向自己的愧疚和恨意是哪里来的？

......

“母亲。”席文素换上王雪曼最喜欢自己穿的一条旗袍，站在她面前。

“我想要去......”

王雪曼放下手里的书，抬头看她一眼，收回视线扯唇温声道：“今晚要去老宅吃饭。”

席文素交叠在身前的手倏地收紧，垂眸，“我知道了，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