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食指点一下桌子,双眸倏地爆发出锐利的光,“如果你不是我孙女,你连站在这里跟我说话的资格都没有。”
“所以别跟我说什么自由,你还没有这个资格。”
丛嘉怡握紧手,却不得不承认,他说得对,甚至席日荣跟自己说的压根不是婚嫁的自由,也不是什么谈判的资格。
他是在告诉自己,如果不是自己的身份,她压根都没有活着的资格。
但是好笑的是,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的身份,不是因为席日荣的介入,自己也不会丧失活着的资格。
她喉咙有些干,还觉得胸口有些堵,声音就像是离家出走一般,消失不见。
席日荣见她这副模样,哼了一声,这死犟的脾气跟自己年轻时候倒是一模一样。
但凡她说点软话求求自己呢?
“你好好想想吧,今天就回老宅住,一会儿丘山送你,缺点什么叫他带你去置办了,我还有事。”
丛嘉怡望向席日荣踏出门口的背影,眯着眼睛忽然想起来了她遗落的地方,勾起一抹笑来。
......
暮色漆黑,池鹤年大步走出实验楼,身后忽然响起一阵高跟鞋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