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学着村里柳寡妇那样,勾起小拇指撩过耳侧的头发,声音再次放柔:“同.志,我叫丛嘉伞,丛嘉怡是我大姐,她拿着家里的钱,跟一个姓池的野男人私奔了,现在家里日子都要过不下去了。”
说着,丛嘉伞隐隐啜泣了起来,声音里带着几分哭腔,装哭她是最拿手的,从小到大眼泪说来就来,就不信拿不下眼前这个男人。
池鹤年从小到大,因着家境跟长相,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
可以说,女敌特他见过的一只手都数不过,眼前这个女人这点小算计,从她跟自己对视的那一瞬间,他便看得清楚。
无声冷笑,池鹤年转身就走。
旁人的家事,干他何事?
至于什么私奔不私奔的,池鹤年的心里赫然出现了刚刚那个女人的模样,随即他摇了摇头。
那女人瞧起来,可不像是会为一个男人私奔的性子,更何况,还偷了家里钱。
能不顾自己的安全,跑回来救自己,虽说鲁莽且蠢,可定是个心地良善之人。
多半是自己想多了。
池鹤年转身,单手插兜大步离开街边。
丛嘉伞等了几晌,没等到回应,抬头才发现眼前的男人已经离开,只剩下一个背影。
她气急跺脚,怎么能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