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门口磨蹭了半天,确定宫沉还在熟睡才走到床边坐下。

他的手无力的垂在雪白的被子上,指骨上渗着血丝,十分醒目。

林知意打开药箱,拿出棉签和消毒水。

担心消毒水会痛,她一边吹,一边给宫沉擦药。

其实她是怕他醒,她不知道怎么面对这个男人。

是该说谢谢,还是该说恨他。

两全真的挺难的。

他让她受尽了委屈,却又让她在明争暗斗中活了下来。

可偏偏,结局依旧不会改变。

林知意处理好宫沉的伤口,刚想起身,手被他握住。

她动了动手腕,他却越握越紧,甚至让她的手隐隐作疼。

她立即抬起另一只手,正要挥下,床上的男人迷迷糊糊唤了一声。

“知意。”

林知意以为他醒了,气愤道:“你松开。”

“知意,对不起。”他双眸紧闭,嗓音带着几分虚弱。

“......”

林知意手顿住,眼眶控制不住的蹿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