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爱一个人的时候,不管她如何想方设法作也好闹也好,他都没什么反应,为什么,因为跟他没关系,他可以她视为空气。
贺川没有走,这是好事,温凉吩咐阿姨做晚饭,今晚他们都在贺家吃饭。
温凉坐在轮椅上,行动不便,她喊来了阿姨,用钱收买了阿姨,让阿姨等会在贺川喝的汤里下点东西,阿姨原本是拒绝的,可是抵挡不住金钱的诱惑,还是答应了。
这不是什么害人的药,是温凉特地为贺川准备的药。
她早就想这样做了,等了很久了。
她是看着贺川喝了那碗汤,心里才放松下来。
贺川看到了温凉,反应过来自己其实是跟温凉结婚的,婚期也在年底,越来越近了,他却没有任何准备结婚的意思。
温凉算计了程回,这件事,他其实挺不高兴的,但是温凉认错了,哭着求他原谅,想要和好如初,他虽然没有明确表态,但是没有说不原谅也就代表着原谅了。
他给程回造成的伤害是挽回不了的了,温凉也是因为他,才算计程回,事出有因,也还是因为他,他才是害了程回那个元凶。
她的不安定,是他没有给她安全感造成的。
药效起作用时间大概是一个小时左右吧,温凉算了下时间,也差不多了,她就去了贺川的房间。
贺川意识到不对劲,身体已经有了反应,他看到了温凉进来,猜到了他的异样是为什么。
她的那份药的剂量很重。
就是怕万一不成功,或者时间太短了,又或者强度不够,这才下了多剂量。
贺川还有一点意识,手撑着额头,说:“出去。”
温凉勉强站起来,说:“贺川,我知道你很难受,我可以帮你。”
贺川的眼神是真的冷了,很彻底:“不需要,出去。”
“贺川,你不要嘴硬,你现在看起来很难受,我可以帮你缓解的。”
浑身火烧一样难受。
他的意志残留的不多,撑着一口气,硬是忍着,他闭了闭眼,手背青筋暴起,可想而知忍的多难受。
温凉看他宁可自己忍着也不愿意碰自己,咬紧了牙根,在他面前,褪去身上的衣料。
她要他看清楚,站在他面前的女人是谁。
温凉从他背后搂住他,吐气如兰,温声细语:“贺川,爱你的人是我,不会离开你的人也是我,你难道就看不到我的一点好吗?”
“我不管你之前发生了什么,我也不计较了,我之后都乖乖听你的,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贺川,我真的很爱你,以前就很爱了。”
“这个世界没有人比我更爱你了。”
……
墉城的冬天不会下雪,尤其是今年,格外的冷。
这天早上程回起床洗漱完没多久,房门便被敲响了,是家里的阿姨敲门,喊她下楼,说是家里来客人了。
程回随便穿了件外套,妆都没化,素着一张脸下楼了。下楼了,看到楼下大厅的沙发上坐着她的未婚夫,还有他家人。
程夫人在招待。
马上就要过年了,他们家是来程家商议领证的日子的。
她这才想起来,哦,两家觉得她跟她未婚夫相处的不错,所以想尽早把他们俩的事情定下来。
昨天晚上程夫人才来找她说这事。
她怎么给忘了。
看来,她的记忆力越来越不好了。
昨晚的事就忘的一干二净。
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坏事,要是可以选择忘记那些想忘的,倒也还不错。
可是哪里有这么好的事情。
程夫人看到她下楼,连忙喊她过来叫人,又特地让她坐在她未婚夫身边,气氛呢,非常融洽,还有笑声。
这种轻松愉悦的气氛,在程家已经很久没出现过了。
程回有些恍惚,觉得自己是在做梦,怎么就要结婚了,这么快?
最后经两家人商议,明年开春就结婚,越早越好。
程回目光沉了沉,想说什么却没有开口,最后装作没事人笑笑,就算过去了。
中午,两家人自然是要在一起吃顿饭的。
吃饭的时候,他对程回很照顾,一直往程回碗里夹菜,说她太瘦了,多吃点,程回精神恍惚,眼前出现了叠影,她摇了摇头,想看清楚他的模样,可是下一秒,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最后醒来,不在医院,在自己房间。
未婚夫守在她身边,低声询问:“你怎么样,有没有好点?”
程回说:“没事,我怎么了?”
“你突然就晕过去了,程阿姨说你是血糖低,刚起来没多久,早餐都没吃,还说你本来就有胃病,不会照顾自己,程回,你太让我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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