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需要你帮忙,只要让贺川溃败,我们就有机会。”
贺承似乎反应过来了,想起某件很有趣的事情,说:“你这样说,我想起来一件是,不知道能不能派上用场。”
“什么事?”
“程家的小千金,程回。”贺承顿了顿,“妈,可以试试从程回那下手。”
贺夫人一愣:“什么意思?”
“你还不明白?贺川看上了程回,不过程家肯定是不会同意的,贺川突然跑去国外估计跟这件事情有关系,我们可以从程回这下手,试探贺川,就知道了。”
贺夫人瞳孔紧缩:“怎么会?这也太……”
“事实就是如此,不然这段时间贺川没怎么跟程回来往?”
“程回那死丫头,我早该看出来她也不是什么好货色,当初我想认她做干女儿,她还看不上我,现在想来,她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贺夫人心里有底了,胸有成竹,倒是吃惊以贺川的性格居然会看上程家那姑娘。
……
贺炜瘫痪住院的事情瞒的很好,就连程家都没收到风声。
办完了婚礼,辛甘也从家里搬出来和程究住一起了。
也没住在程家,就住在他在市里的那套房子里。
虽然房子不是很大,但是辛甘很满意了,也不用太大,现在是刚刚好。
婚礼办了之后,程究也戴了婚戒,不过他很低调,对自己结婚的事情没有提过,平时该是什么样子就是什么样子。
婚礼是办了,但是辛甘不想要蜜月旅行了,是因为程究的假期要提前申请,程究的工作也是刚步入正轨,她怕影响程究工作,就把蜜月旅行给省略了,而且她也不缺这一个蜜月相处的机会。
她和程究,有很长很长的时间,可以慢慢来。
程究每天都是准时准点来接她下班,下班回去顺便去商场买菜,然后回家后,程究做饭。
日子很平淡,也很悠闲,辛甘很享受,也希望以后的日子,都能维持如此平淡,没有波澜,生活最怕就是惊心动魄,汹涌澎湃。
只是不过……辛甘挺担心程回的。
但是程回这段时间都在学校,辛甘跟她在微信上聊天,并没有觉察到她情绪有哪里不对劲的地方,又怕提起她会不高兴的事,辛甘也就没提过不该提的话题。
这天,画室来了一位不速之客,是辛甘没想到的。
不过看到他来了,辛甘也不吃惊。
那就是贺承。
他戴着墨镜和口罩,裹得严严实实的,到了画室,就把帽子墨镜偶读摘了,露出那张迷惑众生的脸,不得不承认,他的皮相是好看的。
但是没长在辛甘的审美上,所以她并不觉得贺承多好看。
但这不妨碍他摘下口罩后,画室其他女老师失声尖叫,以为是看错了,可是那脸、那身材,就是贺承。
辛甘不太客气,说:“有什么事?”
贺承笑笑:“听说你婚礼都办了,你办婚礼那几天我走不开,没办法亲自到现场给你祝贺。”
辛甘才不相信他所谓的祝贺,他不是什么好人,她很清楚的知道。
她说:“不用了,谢谢。”
“要的,毕竟我们认识这么久了,你结婚,我怎么都要送你一份礼物。”
“贺先生,我和你也没有那么熟,礼物就不用了。”
助理看到这一幕,连忙让其他人走开,别围着。
所以这会就剩下他们两个人。
辛甘看到贺承,眼皮就跳,因为他每次出现都不是什么好兆头,她说:“你还是别在我这待了,万一像之前画展那次被偷拍,我跳进黄河都洗不清,而且我现在已经结婚了,贺先生,希望你自重。”
贺承跑来她这,是真不怕被拍影响事业吗?
他是流量,没有作品没有演技,什么都没有,靠的就是数量庞大的女粉丝,要是没有流量,他就是死路一条。
而且他们也被拍过一次,他怎么还能跑她这来?
贺承笑笑,无视她的冷淡:“辛甘,礼物我是要给你的,等会让人搬进来,我想你会喜欢的。就算你结婚了,也不影响我把你当朋友。”
辛甘:“……”
很快,有人搬进来一个箱子。
那人顺便拆开箱子,露出里面镶嵌好的一幅画。
是上次辛甘去画展看到的其中一幅,很有名气的艺术抽象画。
也是那次画展,她和贺承被拍了。
贺承说:“这画是我费了好大功夫买来的,原本人家不卖,我找了人帮忙,才买到。辛甘,你很喜欢这位艺术家的作品,我知道,所以这画就当做送你的新婚礼物。”
辛甘狠狠拧眉:“你搬走,我不需要。”
贺承是肉眼可见的不高兴,脸都沉了,没想到辛甘是这么不给面子,收都不收就拒绝,当着她的面拒绝。
辛甘斩钉截铁:“你不搬走,我找保安搬出去丢了。你要不要是你的事情,总之不能放在我这里。”
贺承耐心耗尽,他觉得自己已经算低声下气了,从来没有过这样一个人能让他低声下气的哄,他也要面子,不是每一次都能对她低头,他也知道错了,但是辛甘就是不原谅。
还和程究结婚。
贺承一直忍着不发火:“我的耐心都给你了,你还是这样,辛甘,我给过你机会,别说我没给过。”
辛甘无暇分析他是什么意思,丢下一句话:“贺先生,以后你过你的生活,我也有我的生活,我希望你不要忘记你过去说过什么。”
辛甘不再看他,径直回到办公室。
贺承站了一会儿,很快就走了,头也没回。
……
贺承翘了一个广告拍摄,广告方那边一直联系不上贺承,直接一通电话打到了谭雅卓这里来,还是对方老总打来的。
谭雅卓得知情况先道歉,立刻去联系贺承,他手机打不通,她就给阿昼打电话,阿昼支支吾吾说:“承哥有事出去了……”
“他出去不带任何助理?一个人开车出去的?什么时候?”
阿昼解释:“早上就出去了,我早上去他房间找他,他就不在了,问了酒店的工作人员,说是一大早就出去了,雅姐,您别着急,我现在就联系他……”
现在顾不上算账,首先要找到贺承的人,得第一时间把他找回来。
但是阿昼都联系不上,都不知道他人去哪里了。
这也不知道是他第一次任性妄为放鸽子了。
贺承没有契约精神,类似情况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非常影响公司在业内的口碑,也影响他在行业内的名声,谭雅卓也不止一次找他谈话,但他下次还是会犯同样的错误。
今天已经不止一次了。
谭雅卓连忙去跟广告方那边处理,第一时间赶去了现场,阿昼也在现场。
等安抚了广告方那边,谭雅卓把阿昼叫到一旁,还没问呢,看到她紧张的冒汗,大夏天穿着长袖,低着头刻意回避视线。
谭雅卓调整了下情绪,问她:“贺承最近跟什么人来往了?”
“没、也没有。”
“那他最近有没有反常的地方?”
阿昼还是回答没有。
谭雅卓握住阿昼的手腕,她力气大,迅速掀起她的袖子一看,胳膊上淤青一看就是掐出来的,阿昼挣扎不开,连忙解释说:“这是我碰到的,不小心碰到的。”
谭雅卓脸色凝重,放开她的手,盯着她看好久,压低了声音问:“是贺承对吗?”
阿昼摇头,连连摇头,“不是的,真的是我不小心碰到的……”
“阿昼,你是我一手带过来的,我看你可怜,善良,所以才会给你这么一份工作,你需要它,我也明白,但是你现在的情况,再不跟我说,到时候后悔都没地方哭。”
阿昼不敢说,怎么敢说,要是敢说,一早就说了。
她一个劲哭,边哭边说:“雅姐,这跟承哥没关系,是我自己的问题,你不要找承哥……”
谭雅卓拿根烟在抽,等她哭完了,才不紧不慢说:“如果我没有把握也不会找你了,阿昼,我之前让你盯着他,你从来没跟我汇报他的事,是不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他威胁你,强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