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灯明明灭灭,整个皇宫都似乎处于一种动荡之中,来来往往的宫女与太监们都在急步奔忙。

夜色很深,宫道长而蜿蜒。二人进入了一条花园小路。

四下无人,岑鸢牵起时安夏的手。

他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低声贴耳问,“你说,要是你那个便宜姐姐忽然变得忠贞了,皇太后是不是不用动用宛国的人?甚至不用动她最后那张王牌?”

时安夏眸色深邃望向浩瀚星空,半晌摇摇头,“不可能。”

她太了解时安柔这个人了。

温姨娘在的时候,时安柔听温姨娘的。

现在温姨娘不在了,谁强她听谁的,谁给的好处多就听谁的。

在时安柔的心里,就没有什么忠贞可言。

早前这货就恨不得把自己重生的优势宣扬得个个都知道,后来发现优势没有了,又糊里糊涂委身给晋王。

如今时安柔怀上了晋王的孩子,如果皇太后随口许她肚子里的孩子太子之位,她不得跳起八丈高,该说不该说的,估计得全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