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时安夏睡下,岑鸢准备回房。
时安夏又伸手拉住了他,拍了拍床榻,“你上来。”
岑鸢眸色微深,就乖乖合衣躺在了她的身边。
他心如战鼓,她的心却缓慢平静地跳动着。
她在黑暗中,伸手抱住了他,将被子扯过去,盖住了他的身子。
时安夏轻轻巧巧拱进了他的臂弯之中,闭上眼睛,将一切情绪隐入黑暗。
岑鸢是天亮前走的,走的时候,怕惊醒了时安夏。
他将胳膊从她颈下抽出来时,还塞了一只扫尾子软枕进她的怀中。
她睡得恬静,呼吸轻匀。
待他一走,她就睁了眼,目送着他的背影离去。
直到彻底看不见了,她才再次轻轻闭着眼睛,无声地在黑暗中哭泣。
其实早在上次昏迷六天之后,申大夫就曾告诉过她,祝由术有可能与绝情蛊同时进行。
换句话说,她失去了爱一个人的能力。
她当时跟申大夫解释说,她曾经对岑鸢也欢喜雀跃过,也曾心动不已。
在他为她剥糖炒板栗时,她分明也感受过甜蜜的味道。
申大夫说,那是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