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城呼吸一窒。
萧达先出声,“夫人,要帮你开门吗?”
嗓音不大,却也不小,回响在通铺大理石岩板的走廊,震得连城心跳加速。
“不麻烦你。”她绕过萧达,擦肩而过之际,萧达喊住她,“夫人,关于我和白瑛——”
连城停下,“别叫我夫人。那通电话,白瑛已经解释过了。”
距离近,连城看清他手中白色药瓶,瓶身标签是梁朝肃心脏手术后的常用药。
她想起梁朝肃脖颈那道伤口,长久难以愈合,“他的药还没停?”
萧达没想到她会问,愣了一下,握紧药瓶,“梁先生......压力很大,事务繁忙,睡眠时间严重缺失,复查结果不理想,医生不建议停。”
连城垂下眼。
萧达不清楚她在想什么,走廊寂静得像一道四面漏风的矿井,找来探去都是冷冰坚实的墙。
他是旁观者,体会不了当事者的心情感受,按理说,不该站着说话不腰疼。
可回国后,苏成怀离开,梁朝肃也不再有保密连城的顾虑。
公与私,秘书和助理,区分不严了,他逐渐深入梁氏,有了转职的倾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