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过关,冯时恩开车驶上香江的土地。

摩天大厦高高俯视上世纪的英伦风旧城区。

新与旧奇特融合,街边的霓虹牌子冲击着车窗,眼花缭乱的繁体字缀着英文,连城偶然一瞥。

穿插过来并排等红绿灯的迈巴赫,后车窗正对着她,降下一道缝隙。

露出一个男人的额角鬓边,轮廓熟悉,眉目深邃。

冷峭勃发的侵略感,随着视线,穿透车窗,也穿透她,直刺驾驶座。

冯时恩有察觉,偏头去寻,先望见连城神情凝肃,“怎么了,不舒服?”

早晨着急去取通行证,再马不停蹄赶往口岸,路上打包了餐食,也食不知味。

她仅喝一杯豆浆,烧麦嚼的没精打采,凉透了像也冷下她的血色活力,越显沉静越强撑。

“我买了面包,要吗?”冯时恩探身打开副驾储物箱,他一直情礼兼到,猛然挨近一回,也守着距离。

胳膊远远避开连城前身,只是到底倾斜了身体,连城侧头,四目相接,近距离望见他瞳孔焦糖色的流光,像蜜蜡润玉的清隽。

溢出笑,又变了,蜂蜜般的浓郁剔透,找不到一丝令人不适的锋锐棱角,也没有沈黎川溺毙人的温柔,他清爽的,正直的恰到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