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摆繁复,流光溢彩的珠钻,洁白浮光的长头纱,都不及薄施粉黛的她。

神圣,剔透,宁静又明亮。

只站在那儿,泠泠望他,便是细水长流,无限安稳。

“大拖尾重吗?”

他神色好,语气中微不可察的不善。

连城听出来了,不愿他公然翻旧账。

“不比当时年轻,几千颗碎钻珍珠,带裙摆三十九斤,还有头纱。这尾,孔雀大明王来了也拖不动。”

梁朝肃沉默睨她,视线驻留许久,问品牌服务,“装饰拆一半,能减重多少?”

品牌服务错愕瞪大眼,见梁朝肃一脸正色,不开玩笑。

“抱歉梁董。”他斟酌再斟酌,“梁夫人试穿这件主纱,全球限定只有五件,曾经有三位客户提出改造,一般针对珠钻镶嵌款式,图案。去掉珠钻设计的情况,我们未曾有过尝试,具体数值恐怕无法准确答复您。”

旋即委婉再委婉,“梁夫人身高足,纤瘦婀娜,如果婚礼举行场地非常盛大,大拖尾确实劳累疲惫。直筒款式虽然简约,但设计上更具灵透特色,很衬梁夫人气质和韵味。”

头纱至少三米以上,钻石发卡别着,坠得头皮疼,连城抚弄摘掉。

“直筒纱摆一层层也麻烦,有没有更简约的?”

下一刻,梁朝肃握住她手腕,头纱跌落他臂弯,精壮遒劲与柔弱无骨,他仔细整理收拢,妥善安放薄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