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司机开车门,一只脚踩在站台上,“当官的,便衣警察跟着,腰里鼓囔囔,豪富没这个安保等级。”
两个司机又开始聊物价,他们讲香江语,语速飞快。连城听得懂,但听不完整,按词组语义。
又等一会儿。
城市天际线泛起鱼肚白,细窄的一线,凛沉夜色被拉出霭紫色。
冷风浓浓,冯时恩快步上路阶,脱下西服外套,披在连城身上。
她吓了一跳,正好抬起脸,脸颊冻得红扑扑,鼻头也红通通,眼眶冷出生理眼泪,一汪秋水似的瞪圆了眼睛。
冯时恩心潮一霎被她望进去,替她拉好衣襟,“怪我,来晚了。”
连城摇头,抬臂脱外套,冯时恩摁住她肩膀。
连城一怔,风吹得发丝垂落下脸颊,无意扫过冯时恩手腕,轻飘飘一瞬就消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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