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东西。”连城撇过头。

台球厅门口没有开灯,昏昏黯淡,连城长发披散着,在昏暗里是愈发浓稠的黑,衬得她侧脸极白,下颌小巧,仿佛一张苍白的纸,十分易碎。

梁朝肃抿唇,语调缓了一些,“自己拿出来,别让我说第二遍。”

他声音在男人中少有的兼具磁性和醇厚,只是他日常话少,多是拿主意定局面的决断,磁性醇厚就变成铿锵有力,犹如金石相击。

此时再缓,连城也惧怕他。

手痉挛似的张开,白皙掌心上两张皱皱巴巴的创可贴。

梁朝肃拿起创可贴,摊开抻平,干胶布背面印满一只连一只的小鸭子,嫩黄色,憨态可掬。

他被刻刀划破的两根手指,条件反射一翘,“给我的?”

连城忍不住呛他,“我不会痴心妄想。”

男人一张脸顿时沉下来,声音也冷,“所以这创可贴,你本来是用来关心哥哥的?”

不是给梁朝肃。

连城垂下头,一言不发。

梁朝肃手指发力,创可贴扁成一团,隔空丢进垃圾桶,“以后送哥哥的东西,不要让我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