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屏息听着,大气不敢喘一口。
孟卿幽心里也发怵,却坚持道。
“臣女本来是要归还王爷的,但今日的确是生意上的事情有些急,而守卫还说是王爷有令不让人进出,没办法,臣女只能先借王爷的玉佩一用?”
“您可以治臣女罪,却也不能随便扣臣女罪名吧,这种罪也要人命么,这还有王法么,还是说因为您是皇上最宠爱的皇弟,所以可以肆意妄为吗?”
她一字一句十分严肃郑重,辛幽立马脸色严肃地怒斥一声,“放肆!”
“你不过是太傅府的一个养女,竟然也敢这样同主子说话!”
孟卿幽不卑不亢地挺直了腰板,丝毫不为所动。
辛幽登时更恼了,刚准备对她动手,就见秦隐渊摆摆手,示意他停下。
秦隐渊站起身来,已然不想跟孟卿幽浪费口舌。
他迈步朝跪在大厅中央的人走去,他唇角噙着嗜血的笑意,眼神冷鸷异常,走到戴斗笠的几人跟前停下。
“孟太傅,你在此处跪了许久,怕是也累了吧?”
闻言,戴着斗笠的几人不约而同颤了颤身子,赶紧将头埋得更低。
孟卿幽眼神一滞,脸色悄然变了变。
“我爹不在此处,王爷就别开玩笑了!”
她有些激动地转身要去拦,却被辛幽一把抓住手腕,顺势桎梏在原地。
“休得放肆!”
院子里的气氛陡然变得剑拔弩张起来,秦隐渊苍白的俊脸隐匿在光影里,晦暗不明。
“孟太傅,你当真是得了个好养女,你看看,她为了你们,有多卖力啊。”
说着,男人修长的手指触碰到那人斗笠,孟卿幽几乎在同时红着眼喊道,“崇凛王,你要做什么,放开!”
戴斗笠的人下意识地闪避,秦隐渊勾唇冷笑,一把按住那人的肩,将他头上的斗笠掀开,瞳眸却骤然一缩。
“什么……”
斗笠下,男人那张脸恐惧不已,根本不是孟太傅,而是太傅府上的老管家。
老管家紧张心虚地趴下,颤抖不已。
“老奴,老奴见过王爷。”
秦隐渊震怒,接连掀开了旁边三人的斗笠,都是陌生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