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腐蚀草的汁液和人血相似,人血也可将军徽染黑。”

听了外祖父此言,梁崇月连忙低头观察起那两枚军徽,粗看上面的线因为血干透了,线瞧着也是黑的,但若是用指甲轻轻一刮就能发现那线的里面还是红的。

“原来如此,这下崇月便放心了。”

有这样的后招,梁崇月想起梁崇安平日里那副对谁都和颜悦色的脸,不知哪天事情暴露,美梦破碎,还能不能继续和颜悦色下去了。

梁崇月将外祖父刚才泡过军徽的那杯茶倒了之后,给外祖父换了个杯子,烫过后,重新倒茶。

向劲松将已经不滴水的军徽放在一旁的架子上,等它慢慢干透,端起崇月递来的茶饮了一口后道:

“陛下正直壮年,几位亲王就等不及了,他们动作这么大,陛下难道不知?”

梁崇月刚端起的茶盏又放了下来,外祖父问的问题,也是她这段时间来一直困惑的。

“或许知晓,崇月不知。”

向家一直遵循着老祖立下的规矩,只追随大夏的历代皇帝,从不在皇子之间站队,可他到底也是见证过大夏两次皇位更迭之人。

当今陛下在还是太子的时候,就已经深得先皇看中。

如今陛下至今未曾立下过一位太子,这些年悉心教导过的也只有崇月一人。

“陛下心思难测,此事外祖父去查,你如今最重要的就是把病养好。”

梁崇月明白外祖父的担心,笑着应下,又同外祖父聊了许多事,这些天困扰她的事大多都在外祖父这里得到了解决,梁崇月离开外祖父书房的时候,整个人都放松了不少。

天边还是黑蒙蒙一片,梁崇月一跃从后院的院墙上翻了出去,回去的路上虽然一切都没变,但她比来时要松快的多。

想起外祖父同她说的那些话,比母后说的直接,比渣爹说的直白,受益匪浅。

梁崇月到公主府的时候,并未着急回长生天,她还有犯人要审理,学习了大半天了,要去别人身上找点乐子消遣一下。

梁崇月回到自己府上,直接扯下衣领,将脸露了出来。

等到了暗牢上面的时候,不用梁崇月自己打开机关,恰巧撞见井随泱前来换岗。

“殿下,属下来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