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在京城见到她开始,陆闻檀的轨迹开始形变。
她进陆家时,陆闻檀还是矜冷持重,不食烟火的样子,以至于他一直都能看出她每次碰到他这个“小叔”时候的拘谨,甚至害怕。
太夫山那晚,陆闻檀从下车就看到了她。
他尽可能将步伐放快,以为他走得够快,雨幕模糊,她大概就看不见他。
然而,黑夜,雨幕,一样也没有掩盖她的声音。
第一声,陆闻檀就听得真真切切。
她自然不会知道,他这个“小叔”在这件事上已经能隐忍的都忍了,能克制的,都克制了。
直到她那晚口吐幽兰的攀上他的脖颈。
几百个日夜的克制终于是崩塌了。
佛像长了一颗人心,如今陆闻檀最看不得的,就是她和其他男人的亲近。
何况,还亲到他眼皮子底下来了?
不管她现在躲他是哪个原因,陆闻檀都不好忍。
话说回来,居高冷漠、谨慎周全惯了,偶尔这样一次不顾后果的“发疯”,感觉还挺爽。
转过身,陆闻檀幽幽吐出一口气,拉开抽屉挑了一盒烟出来,站在窗户边点了一支。
然后侧过身,长腿支地,从那边远远的看着还站在门边的顾言,情绪已然平稳。
整个人也透着往常的冷意随性,冲顾言颔首,“东西放桌上。”
顾言还以为这个环节过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