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人匍匐在司御寒脚边,身上那从头笼罩到脚的黑袍破烂不堪,之前那股遮遮掩掩的神秘感消失无踪,现在再看,黑袍人不过就是个年过五旬的普通人。
有点精明和算计,但那些算计都在强压和毒打之下变成了乖觉和谄媚。
“司爷,我说的每一句都是真话,要是有假,天打雷劈!”
黑袍人挤出一个笑,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更无害,话里话外的意思,这一切都是谢怀远的主意和要求,跟他没关系。
谁也不知道司御寒信了没信。
好半晌后,司御寒扯了扯嘴角,漆黑锐利的双眸犹如一汪寒潭,折射出刀锋般的冰冷,每一个字都带着滚烫的气息,“很好,很好。”
黑袍人双腿一软,心里突突直跳,立刻就跪下了,“司爷,我不敢了,求您行行好,饶我这次吧!”
司御寒再没有耐性听下去,抬脚大步走了出去。
他现在只想见到沈倾。
看她是不是安然无恙,再问问她之前几次都是怎么过来的,噬心蛊一旦发作起来是那么霸道的东西,得有多难受。
可是这些,他竟然一无所知。
司御寒闭了闭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