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倾走出诊疗室,让助手小吴送客。
男人被赶了出去,没有反抗,也没有大闹,平静的就不像是来找麻烦踢馆的,惹得小吴挠着头对沈倾说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误会个鬼。
沈倾虽然不知道那人的意图,可那人的眼神明显带着几分侵略性,虽然隐藏的很好,不经意间却还是流露了几分。
沈倾只能交代说,以后不许再放那人进来,免得被碰瓷。
助手小吴连连点头,机灵道,“老大放心,我一定盯紧一点,守好大门!”
沈倾也没把这件事放在心里,忙起来转眼就忘了。
神医堂外面,那个被赶出去的男人又站了好一会儿,最后坐进了停在路边的一辆车。
男人滚动的喉结里,发出一串自嘲般的笑。
沈倾啊沈倾,你没有认出我。
是该说我伪装得好,还是我在你心里,压根就没有留下过痕迹?
男人低着头,手摸到左手腕骨处,那里,有一排浅浅的牙印,像是透过皮肉,烙进了灵魂深处。
……
忙碌完一天,沈倾离开医馆的路上,想起了司御寒的伤,也不知道他恢复得怎么样,还有没有金疮药。
想到这里,沈倾又折回医馆将架子上最后两瓶金疮药放进了包里,接着打车直奔司御寒的半山别墅。
抵达别墅门口的时候,沈倾才觉得自己冲动了。
上次就挺不受待见的,这次又来,还不知道会不会吃闭门羹。
沈倾咬咬牙,还是决定豁出去了,抬手按门铃,却发现自动大门缓缓开启,紧接着,一个雪白的小团子汪汪叫着朝她飞奔而来——
“小白?”
小白尾巴摇得飞起,扑到沈倾脚边,又拿脑袋蹭又露出肚皮满地打滚,一直发出嘤嘤的声音撒娇。
沈倾摸摸小白的脑袋,几个月不见,变化是真大,当初的小奶狗现在长大了,被养得也很好,毛色光滑,干干净净。
沈倾笑了笑,抬起头时,司御寒就站在不远处。
隔着渐暗的光影,他整个人都被阴郁的暗光笼罩,像是隔着极远的距离,永远不可能触碰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