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他面前,我还是像之前一样握住他的手,通过我的指腹轻轻地摁压着他的手掌,让他感觉到我的存在。

随后,我托腮,静静注视着他熟睡的脸。

他的脸颊看上去愈发瘦削了,原本就尖的下巴显得愈发尖了,鼻子还是如同之前那样挺翘,嘴唇也开始有了微微的血色,皮肤在窗外折射过来的光线照射下异常白皙,长长的睫毛如扇一般覆盖在眼睑上,拆掉管子后的霍璟川,看上去不再像个病人,而是宛若熟睡的王子,有隐隐的贵气从脸上透出来。

这一周我每天都来,每天都在他耳边不停地说啊说,说了很多很多的话,有关于从前,也有关于我们分开后我的一些感受。

毕竟他是睡着的,我发觉这样的诉说对我而言毫无压力,相反,还能让我把心底那些平日里压根不敢提及的话语通通都说出来作为发泄,这样对我而言也挺好的。

该说的都说了,今天,我特意打了一盆水,打算为他擦一擦脸和手,还有身体。

这是我和他认识这么多年,从未做过的事情,但现在他是一个病人,所以我做这些的时候,就很坦然。

我先是为他擦了擦脸,随后,我一粒一粒解开他的上衣,开始为他擦拭身子。

大概是躺了一段时间的缘故,他身上的腹肌没有之前那么明显,只依稀能够看到从前沟壑纵横的轮廊,皮肤也不似之前那样透亮,而是有些微微的褶皱。

我目光平静地一寸寸擦拭着他的皮肤,动作轻柔,眼神纯净,这一刻,其实我什么都没有多想,只是希望通过这样的方式,能够让躺了很久的他感觉到舒适和放松。

擦完上身后,我又解开了他的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