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里塔接到命令后,不敢有片刻的迟疑,立即率领着手下的士兵们,匆匆行动起来,每一步都显得那般急切而坚定。
他们费力地将一门门沉重的火炮从后方推至阵前,并迅速调整好角度,将黑洞洞的炮口精准无误地瞄准了正带头冲锋陷阵的萧令山和于大二人。
就在节里塔准备点燃火炮引信的关键时刻,阿鲁布的身体却像是被一道突如其来的闪电击中似的,猛然间剧烈颤抖起来。
他瞪大了眼睛,仿佛看见了世界上最为恐怖的景象,喉咙里发出一阵低沉而又含糊不清的咕噜声。
紧接着,只见他缓缓抬起那只颤抖得如同风中残叶一般的右手,哆哆嗦嗦地指向不远处那个骑在一匹高大骏马背上、威风凛凛的大玥将军,结结巴巴地惊叫道。
“西……西……西堤路?!”
阿鲁布的话音刚落,全场一片哗然。士兵们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恰在此时,于大身形一闪,已如离弦之箭般掠至沈云与沈招金的身旁,剑光一闪,直指阿鲁布,声如寒冰:“快放了我们将军和郡主,否则休怪我剑下无情!”
阿鲁布看着眼前和小时候一模一样的西堤路,激动的语无伦次。
没错!这就是他的西堤路,那眉眼间的轮廓,分毫不差,就连睫下的这颗小痣也一模一样。
他没想到时隔二十年,还能再见到他,而如今他长得这般好,是威风凛凛的大将军了!
阿鲁布的嘴唇轻轻颤抖,声音里带着难以言喻的颤动:“西堤路,是我啊,我是阿爸啊!”
于大闻此惊语,心头猛地一颤。他目光如炬,紧紧锁定在阿鲁布那张饱经风霜的脸庞上,企图在岁月的沟壑间捕捉到一丝往昔的熟悉轮廓。
阿鲁布泪光闪烁,脚步踉跄向前,双手张开,似要给予大一个久违的拥抱,却在半路被于大横剑阻隔,寒光一闪,气氛瞬间凝固。
“你说你是我父亲,可有凭证?”于大的声音冷冽如冬日寒风,不带丝毫温度。
阿鲁布急促间,从衣襟内袋中掏出一枚温润的玉佩,其上雕琢着“西路”二字,字迹古朴,透着岁月的沉淀。
于大目光触及玉佩,脸色愈发深沉,思绪纷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