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风运动并不是最迫切的。”
冉父摆手。
“正是因为要大力发展生产,才需要大力整风。”
“正所谓不破不立,不把顶层到基层的桎梏扫荡干净,政策无法推行下去,执政的基础自然无从谈起。”
陈建业辩论。
“不,你说的问题可以徐徐图之,我们建国才多少年嘛。”
“我国历朝历代,大乱之后都是大治,如今正是......”
冉父引经据典,说出的话比陈建业的判断更令人信服。
身为穿越者的陈建业也没有反驳。
学者嘛,就是这样的,拿过去的经验硬套。
要是能够预测未来,冉家不用等到65年,早就跑路了。
“建业,你还能去图书馆看书了吗?要不我先送你回去?”
冉秋叶在厨房忙完了,听到陈建业和父亲正在瞎吹,走过来问道。
“哎呀,你不提醒我我都忘了,我还得去图书馆借书呢。”
陈建业赶紧起身。
“建业同志,你这就走?再坐一会吧。”
冉父挽留。
“不了,谢谢伯父伯母的招待,我真的有事要办。”
陈建业摆手,态度坚决。
冉父和冉秋叶一起把陈建业送出门。
“建业,我跟你一起回去图书馆。”
冉秋叶坐上后座。
“行,你坐稳喽。”
陈建业调转方向,冲着冉父挥了挥手,骑车离开。
冉父看着陈建业带着冉秋叶离开,脸上露出老父亲的笑容。
他关上门,回到茶几前。
“咋样?这孩子行吗?”
冉母坐在茶几前,给自己洗喝茶的杯子。
两人分工明确。
一个人在厨房干活,一个人则试探陈建业。
试探是一项非常高明的技术。
因为人会伪装,所以说出的话不一定是真话,要懂得透过对方说出的话,摸清楚对方内心真实的想法。
“我觉得可以。”
冉父抿了一口茶水,很是满意。
“陪你喝酒喝好了,你当然觉得可以。”
冉母没好气道。
“你看,你老是这样,我要是不陪他喝酒,能看出他是个什么人吗?”
冉父也不高兴了。
喝完酒之后,在酒精的麻醉下,会放大人的情绪。
要是之前,挨冉母几句说,冉父忍一忍就过来。
现在不行,喝完酒老爷们必须天下第一,还能被老娘们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