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抑扬顿挫,每唱一句,贾张氏就用菜刀在砧板上重重砸一下。
别说,真有种别样的风味。
乡下有老人去了,送终的时候,大妈都会这一套。
贾张氏更是个中翘楚。
至于菜刀砸砧板,属于乡下妇女吵架用的道具。
贾张氏集两者之所长,将其有创造性的结合起来,给大院众人提供一场听觉盛宴。
陈建业被贾张氏吵的难以安宁,直接进入随身空间,摆弄农作物。
其他大院住户可没陈建业的条件。
只能耐着性子,听着贾张氏哭丧。
没想到贾张氏超长待机,吟唱了将近一个小时,除了喝水的功夫,愣是没停一会。
好几户人家实在是没招了,跑来易家,跟易中海投诉。
“大晚上的,贾老婆子她不睡觉,我全家人还得睡觉呢。”
“我本来准备跟媳妇造娃娃,贾老婆子这么唱,我都起不来。”
“我家孩子听贾老婆子的声音哆嗦,说觉得有人来勾魂了。”
大院住户投诉的理由五花八门。
易中海一个接一个安抚,后面自己也累了。
他打开门,来到贾家门口。
贾张氏瞟了易中海一眼,自顾吟唱。
“贾老嫂子,你歇一歇吧。”
易中海开口打断。
“歇不了,谁偷了我的钱,我今天必须得咒死他。”
贾张氏咬牙切齿。
“大家伙都被你吵的睡不着觉了,谁偷了你的钱你找谁去,别拉其他人一起受罪啊。”
易中海劝说。
“我要是能找到人,我早让警察把他抓起来了。”
“这不是找不到人么。”
“我嚷嚷几句怎么了,易中海,你要是丢了钱,比我还激动呢。”
“站着说话不腰疼,嘁!”
贾张氏一顿抢白,声音震天响。
这些话她不仅对易中海说,更是对大院其他人说。
她积蓄全没了,嚷嚷几句怎么了。
还不让人嚷嚷了?
易中海抿了抿嘴,转身回屋。
贾张氏变着花样继续吟唱。
又过了半个小时,她终于累了。
收了砧板和菜刀,转身回屋。
大院众人终于缓了口气,死老婆子终于唱累了。
翌日。
陈建业吃完早餐后,端着碗筷送到前院,搁在水井边上后,转身回屋。
按照他和阎家的约定,阎家人该干活了。
别说,不用自己洗碗是真舒服。
陈建业回到家,收拾收拾,背上布包出门上班。
等到中午他回来,三大妈喊住陈建业,把搪瓷盆递过去。
盆里是洗刷干净的碗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