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肆酒被他这副模样逗得轻笑一声，温祈看着他脸上的笑容也跟着勾起唇角。

天道愣愣地看了好半晌，鼻子一酸，眼中带泪地也笑了起来。

此时是人间十二月，冬雪纷扬落在过往路人轻颤的睫毛之上。

他们全都停住脚步抬头往天上看。

“下雪了。”

“是啊，过往的一切全都翻篇，新的一年快要来了。”

冬雪化作颗颗水珠顺着他们的脸颊滑落，像是晶莹泪珠。

天道的耳畔尽是人间喧嚣。

他嘴唇微动，轻声说道：“是啊，新的一年快要来了。”

天道吸了吸鼻子整理好情绪，重新抬眸看向秦肆酒和温祈，弯了弯眼睛说道：“阿酒，之前的话还作数吗？”

“嗯？”秦肆酒问道。

天道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温祈，“让温祈大哥做饭。”

温祈：“？”

秦肆酒猝不及防地笑了一声，“作数。”

说完，他捏了捏温祈的手，“是吧？”

温祈紧紧地盯着天道，看得天道一阵心虚。

他微笑着说道：“作数。”

说完，他拉着秦肆酒往前走，不再看天道一眼。

天道瘪着嘴看二人的背影。

就在二人快要走出万神坛的时候，秦肆酒忽然回头看他。

“不跟上？”

天道立马笑了起来，“好滴，我来啦！”

三人的身影渐渐于万年前重合，参天古树在风中晃动枝芽，一切仿佛未曾变过。

正在这时，一直在秦肆酒脑海中沉默的1001说话了。

它的声音哑得不行，似乎是哭了很久很久。

【任务结束了，那我嘞？我是不是要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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