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时候,他闭上了眼眸,品了口茶,声音幽暗,“都死了才好,都死了也就没病了。”
皇城门下,军队过了城门,细密的雪花落下的时候,听得远远的传来一阵箫声,声音悠扬,如同潺潺细流而下。
用内力传来的音律,悠远空灵。
“将军,从哪里传来的箫声。”
随军的副将忍不住回眸,向城墙上看去,可距离太远,看不见人影,又或者那人躲在暗处。
傅时霆未勒马停下,听着这箫声,“这曲,是行军曲。祝将士凯旋。”
“既是行军曲,那为何从未听过?”
副将听这曲调的悠扬之意,皱起了眉头,这北国行军曲,他们可是耳熟能详的。
傅时霆眉目低了一下,勒马的手收紧了一些,“不问来处,不问归处,既为壮士送别曲,那便等着我们荣耀而归。”
他没有说,这是南国的行军曲。南国皇室送别军队之曲,曲风不似北国的曲威严,却连绵不绝。似是祝福。
副将笑了一下,纠正了傅时霆的话,“将军,是凯旋归来。”
“嗯。”
傅时霆回眸看了一眼城墙,“凯旋。”
而在这时,一个飞鸽飞过了长空,落在了傅时霆的肩头,信鸽腿上有一封信,信件展开,里面是一段话。
看字,便是苏晏如的字:不送了,这是他给你最后的信,看完,便撕了。
傅时霆看完之后,将信件撕碎,随手撒了。然后从袖口之处重新拿出了那一封随身带着的信件,看着上面的字,忽然想明白了,“君澜,没用的,你改变不了任何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