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能有多少人,愿意做这先驱者,劈开疫病的城?”
祁容音看着苏晏之,好言相劝,“你我皆明白,疫城之中若是当断不断,死的人更多。”
疫情之中,总要死人,总要救一部分人放弃一部分人。
苏晏之黑衣落下清冷,他的手握住了身旁的茶水,手指尖感受到了一点温度,“祁容音,我想你没听明白意思。”
将热茶抬起来,苏晏之的目光看着那冒着的热气,发丝融着冬日的孤冷,眼神平静而坚定,“即便没有顾璟旭的求援,朕也不会下令将药只留给孩子和年轻人。”
“为什么?你这般,到最后可能连那些染病的孩子都救不了。”
“那些老者,本就活不长久,你又何必浪费药物?”
祁容音不明白,救那些极大可能活下去的人,难道不是正确的吗?
苏晏之抬起的目光,唇隐着冷,“西域,粮食稀缺,朕去将他们的老人都杀了,为他们省些粮食如何?”
手指轻轻点了点桌面,苏晏之勾唇一笑,“嗯……从哪里开始杀呢,西域皇族的那些老不死的就很该死。”
祁容音皱眉,“你发什么疯?”
苏晏之冷漠一笑,转了眸,“你也知道是发疯啊。”
抬起目光,看着天空飘落的雪,“你觉得,年长者,与年轻者,有何差别?”
祁容音站在亭内,皱了一下眉,“青年者,是国之未来,若要保,自然保年岁轻者。”
苏晏之低眉笑了一下,杯中茶盏稍微冷了一些,他端起了茶杯,喝了一口茶水,“可年长者,却是国之先驱,他们也曾是国之栋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