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忠,不义之人,留着也无用。”
顾璟溪声音沙哑,透着阴沉和警告。
“是,陛下。”
朝堂之上的人皆跪了下来。顾璟溪也懒得多说什么,连日的劳累和没有休息,已经让他有些疲惫不堪。
众大臣都接连着退下,在所有人中,那一袭青衣依然站着。
顾璟溪在疲惫之中抬眸看了一眼,那是前日里刚刚封的丞相莫寒衣,年轻有为,少年英姿。
奈何出身寒门,没有多少的人脉,十七岁便考上状元,却无人举荐,而一直留于宫廷之外。
他从万人之中选出这么一人,提拔为少年丞相,也不知道是对是错。
顾璟溪揉了揉额头,低沉的问道,“你怎么还不走?”
“陛下,很累?”
少年人站在台阶之下,明眸凝着坐在高位之上略显疲惫的顾璟溪。
“什么。”
顾璟溪一愣,却是没想到台阶下的人居然这么问他。
很多日了,从未有人这般问他累不累,也未有人敢问他累不累。
少年人垂下眼眸,青衣被他捏紧了一些,“臣注意陛下很久了,陛下看起来并不狠绝,就像是装老虎的绵羊,吓着周围对陛下虎视眈眈的狼。”
“放肆!”
顾璟溪冷眸暗沉,拍了一下案桌,“下去。”
少年人低下了目光,有些紧张和憧憬的看着顾璟溪,“陛下,不管你信不信,臣会守着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