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涛深吸一口气,“等这事儿办完了,师里会下通知,不认字的全都给我去上扫盲班,你们有逃避的,我就办你们男人,我看你们去不去。”

扫盲班也不是一天到晚都上课,本来就是给家属准备的,自然不会让她们耽误家里的活计,一般都是安排在晚上七点到八点,就一个小时。

任课老师由子弟小学的老师轮流来。

在一片哀嚎声中,柳满仓都蒙了,现在到底是应该交代还是不应该交代啊。

这会儿王涛又强调,“你好好交代,争取宽大处理,没准我们跟地方商量,能多减几年。”

“多减几年是几年?”

柳满仓没上过几年学,要不然也不能被柳老太太几句话忽悠得千山万水跑过来照着办。

只可惜柳老太太在村里生活了一辈子,身边儿来回来去打转的都是生产队那些老太太。

根本就不清楚她们泼脏水那一套在生产队能逼死一个人,在部队行不通。

“这个就看你的表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