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想,
当初还真是做对了选择,
这并非说自己现在所掌握的权势军队,而是试想一下,若是拜七叔为师,跟其学武,自己岂不是也得修炼那个劳什子的一世一剑?
这一招,在郑伯爷看来,可以称之为“一辈子就装一次逼”剑法,
甚至很大可能一不小心就会变成“一辈子一次逼都装不了”剑法。
“七叔谬赞了。”
“伯爷怎么流汗了?”七叔问道。
“这阵子虚火旺盛吧。”
“伯爷年轻,应当多注意调养身体。”
“多谢七叔。”
“早就听闻晋地剑圣虞化平,就在伯爷这里?老朽一生痴迷于剑,倒是想见见这位剑圣大人,还望伯爷引见?”
“是,剑圣确实曾和我一起在雪海关上御敌,共同对付野人,但等野人战败后,剑圣就出去云游了。
他有时候也确实会回来看看,找我喝喝酒,但喝完酒后第二天也就走了,他现在是在雪海关还是在雪原又或者是在颖都,我也不清楚。”
“那真是可惜了。”
“七叔放心,等下次见到他了,我会帮您引见的。”
“多谢伯爷。”
“七叔客气。”
没多久,
郡主的马车驶入了平野伯府,郑凡即刻安排下去准备招待工作。
而郑凡本人,则先坐在小厅里等着。
七叔站在对面,也不坐下来喝茶,就那么站着,他似乎早就习惯了。
郑伯爷端起茶杯,喝了两口水。
讲真,
有了小六子之前的那封信,
郑伯爷面对七叔时,心里还真有些紧张。
常言道,书到用时方恨少,练武,也是一样。
也没等多久,郡主很快就又出来了,只见郡主穿着一身黑色的长裙,充满着一种东方典雅的美。
有一说一,郡主确实是很美的。
所以,郑伯爷也有些理解当初的野人王为何会那般禽兽了,大概率在那个时候郡主已经出落出美人胚子的雏形。
“郡主殿下,军情?”
郡主没有去坐那正中间的首座,而是在郑凡对面坐了下来,相当于首座完全空在那里。
听到郑凡的问话,郡主当即笑了,
道:
“伯爷也真是的,您也晓得这是我开的玩笑话,怎么这会儿反而当真起来了呢?”
“郡主莫怪,世人只知君无戏言,军中,其实也无戏言,郡主应该懂得这个道理才是。”
毕竟,你也是带过兵打过仗的,清楚拿军情来开玩笑得是多么严重的后果。
郡主起身,对着郑凡微微一福,
道:
“是,倩儿知罪,还请平野伯宽恕。”
“郡主,你这……”
郡主脸上随即又露出笑容,坐回椅子上,环顾四周后道:
“实在是好奇平野伯府到底是何等气象,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呵呵,郡主说笑了,我这府邸自己也是刚住进来不久,哪里来的什么名气?”
“怎么没有?平野伯府修建于城北,毗邻北城门,正如平野伯自己所说的那句话一般,郑氏为国守门,此等豪情,当真是让人钦佩。
当年在荒漠上,倩儿还曾想以家丁身份收容平野伯,如今每每想起此事,都自觉脸上讪讪。
只能怪倩儿当初眼拙,没能认出大才者,倩儿在此,向平野伯赔礼了。”
这左一句倩儿右一句倩儿,
说得郑伯爷心里毛毛的。
郡主把架子放得如此之低,就跟二人合唱一样,同伴将这调子压得太低了,你还得强行去配合她,这难度,实在是太大。
郑凡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额头,没有去接郡主的这个话茬,只是无奈地笑笑,
看着郡主,
道:
“郡主殿下,我郑某人,是个粗人,是个丘八,所以,咱们有什么话,还是开门见山的好。
郡主殿下若是真的只是来我雪海关赏雪,虽说现在还没入冬,大雪苍茫的景象还没到,但雪原深处一些地方,应该已经出现白霜了,末将可以派人护送郡主去赏雪;
若是郡主还有其他的什么事儿,大可开口与末将说来,能办到的,末将必然会努力去为郡主办到。”
“平野伯这话说得,可真是生分了呢,我这次来,一没有大臣随行,二没有宣旨公公伴同,只是因为这阵子出了一些事儿,想出来散散心,看来,确实是让平野伯觉得麻烦了。”
郑凡点点头,
道:
“镇南关那边的楚人,现在不是很安分,末将这些日子正为此烦恼,还请郡主恕末将招待不周之罪。”
“自然是兵事要紧,其实我这里真不用平野伯操心什么,我就随便走走,随便看看,自得其乐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