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勣敲了敲桌子,已经有怒气显现:“你只是一个内侍,自然可以无视天下百姓之死活,吾乃宰辅之首,受皇命治理天下,不能不管百姓死活。另外,不要打断别人说话,这非常失礼。”
王瘦石默然。
李勣这才续道:“其次,房俊不是叛军,直至眼下太子已然是帝国正朔,名正言顺的储君,薛万彻支援房俊,有违军令,但不是造反。”
这是名分大义,虽然不爽薛万彻之目无军纪,但到底是自己麾下将令,不能容许旁人随便安插一个罪名,致使其万劫不复。
王瘦石淡然道:“你想袒护他?”
李勣毫不客气:“此乃军务,薛万彻所犯之错,自由军纪处罚,与你无关。”
他不能容忍这个内侍将手插进军队,那样一来,所有的一切都将失去掌控……
王瘦石不再多说,佝偻着身子,转身缓缓走远。
李勣坐在衙署之内,面色阴沉,良久才将门外亲兵叫进来:“传令卢国公,本帅有要是与其相商,让他即刻前来。”
“喏。”
亲兵快步走远,李勣则起身推开身后另一道门走出去,直奔茅房。
片刻之后,程咬金策马疾驰一路狂奔赶到衙署,顾不得身上湿透的衣物,大步走进衙署之内,见到屋内无人,遂对进来奉茶的书吏道:“大帅召吾前来说是有事相商,怎地不见人?”
书吏恭敬道:“大抵是去了茅房,卢国公稍候片刻……”
然后退了出去。
程咬金坐在书案前的椅子上,取过茶杯自己斟了一杯茶,呷了一口,吐出一口寒气。
门外脚步声响,一个书吏快步入内,看了一圈没发现李勣,申请有些踟蹰,程咬金蹙眉问道:“何事?”
书吏忙道:“启禀卢国公,长安刚刚送抵的战报。”
程咬金随意道:“大帅去了茅房,你将战报放在这里便是,稍后吾提醒大帅过目。”
“如何有劳卢国公了。”
书吏上前将战报放在书案上,转身退出。
程咬金又喝了一口茶,随意瞥见那份战报并未封口,四下看了看,难耐心中好奇,便随手拿起打开,一目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