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俊饮了一口热茶,向后靠在椅背上,苦笑道:“回来的时候被晋阳殿下叫过去,请吃了一顿酒宴。席间这位小祖宗居然让为夫带她们出来暂居几天,说是透透气……若单只她一人也就罢了,还有常山、新城两位殿下在一旁帮腔,为夫推却不得,只得答允。唉,这事儿当真难办。”
“呵……”
高阳公主心底一松,只要不是跟长乐姐姐胡来就行了,否则一旦被人发现可就是天大的丑闻。
面上却故意泛起讥诮之意,娇哼道:“本宫只在你脸上看出心满意足,哪里有半点为难?”
房俊笑道:“酒坛子打翻了为何却是一股醋味?连自己妹妹的醋也吃,殿下这心胸好似不那么宽广嘛。”
这年头可没有“吃醋”这个典故,不过作为枕边人与房俊生活这么多年,对于自家郎君时不时冒出来的新奇词汇倒也见怪不怪,甚至略懂一二。
高阳公主秀美挑了一下,撇嘴道:“本宫有什么吃醋的?若是当真胸怀不够宽广,岂会对你与长乐姐姐之事睁一眼闭一眼?莫要得了便宜还卖乖!不过兕子她们与长乐姐姐到底大不相同,父皇与太子各个可以容忍你与长乐姐姐不清不楚,却断然不会看着你去招惹兕子她们几个!就算你对兕子有什么想法,也得忍着!”
大唐风气开放,不仅豪门皇室似这等风流韵事层出不穷,便是民间也时有发生,只要你情我愿又不会闹出太大的风波,大家都不以为意。但晋阳等人不同,她们可是待字闺中的少女,一旦做下那等实情,将会遭受天下人诘难,皇室颜面荡然无存。
即便是皇帝与太子再是宠信房俊,也绝不会容许那等实情发生……
房俊瞪大眼睛,叫起撞天屈:“殿下这说得哪里话?为夫对晋阳那几个唯有姐夫对于小姨子的疼爱,好似父亲一般的维护!”
高阳公主一脸不屑,冷笑道:“呵呵,这天底下就没有几个小姨子跟姐夫清清白白的……还父亲一般?越国公您可真会玩儿。”
他相信房俊不会胡天胡地对兕子下手,可问题在于难道兕子对房俊就没有半点想法?那丫头在旁人面前一副知书达礼、矜持稳重的模样,但是在房俊面前却天真烂漫、毫不设防。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万一那丫头主动,郎君能否坐怀不乱、无动于衷?
哼哼,想想知道不可能。
那丫头如今年岁渐长,愈发钟灵毓秀,身段儿好似柳条也似,嫩得能掐出水,若当真投怀送抱,哪个男儿顶得住?
“……”
房俊一脸黑线,娘咧!
这都扯到哪儿去了?!
他赶紧结束这个话题:“正如殿下所言,我去接三位殿下出来不合适,所以不妨殿下您亲自前去接她们出来小住几日,则完全没问题。”
高阳公主翻个娇俏的白眼:“你这就过分了吧?自己心术不正觊觎小姨子也就罢了,毕竟男人都那个样。却还要自己的娘子出面给你创造机会……本宫胸怀每那么宽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