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自屋檐滴滴答答的流下,雨声淅淅沥沥,屋子里安静得没有一丝声息,长乐公主咬着嘴唇,手里的纱布轻轻擦拭在房俊肋下的伤口上,昏暗的光线下,可以见到随着每当自己擦拭一下,男人便会因为烈酒沾染伤口而蜇得动弹一下,脊柱两侧那两条健硕的肌肉便会绷紧、再放松,周而复始。
手指难免会碰触到男人的肌肤,不是那么白皙细腻,却紧致健硕,长乐公主觉得自己浑身都仿佛置身于蒸笼之中,呼吸有些粗,身子微微发烫。
气氛实在是太过曖昧……
寂静的房间里唯有两人的呼吸此起彼伏,甚至能够听得见彼此的心跳,长乐公主舔了舔嘴唇,心里忽然泛起一个念头,若是这厮翻身起来欲行不轨,自己是否应该激烈反抗,任其被外头的禁卫发现,不顾他的死活?
“嘶……殿下,可以了吧?”
房俊附在床榻上,只觉得伤口已经由最初没擦拭一下都会剧烈的蜇疼,直至已经渐渐没有了感觉,实在是忍不住开口询问。
您到底是擦拭伤口,还是给人搓澡呢?
“啊!”
长乐公主陡然惊醒,只觉得脸上一阵阵发热,幸亏黑暗之中不虞被对方发现,自己都胡思乱想些什么呐?
难道自己也如宫里头那些个长久得不到父皇宠幸的怨妇一般,太过于饥渴……
将纱布收好放在一旁,自然不肯承认自己是走神了:“既然是擦拭伤口,自然要仔仔细细擦拭干净,你这人大大咧咧的,怎地这般没有耐心?”
房俊不敢反驳,等到长乐公主将金疮药仔仔细细的在伤口处涂抹均匀,这才翻身坐起。
长乐公主垂着头,借着微弱的光亮,重新拿了一块干净的纱布,想要给对方包扎伤口,却发觉不大合适。因为对方的伤口在肋下靠近后腰的位置,所以只有将纱布绕着对方的腰身缠几圈才能将伤口包扎住,不使涂抹好的金疮药脱落,但是如此一来,自己势必要贴上去……
她愿意给房俊包扎伤口,但是如此曖昧的距离,却实在是无法忍受。
见她踟躇不前,房俊略一想,便明白了原委,笑道:“殿下将纱布给我,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嗯。”
长乐公主松了口气,将纱布递过去。
房俊自己将纱布在要上缠了几圈,只是在缠上伤口的时候,让长乐公主帮他矫正位置,使得纱布不至于偏了,然后又请长乐公主帮着给纱布打了个结,用剪刀剪断。
包扎完毕,长乐公主将药箱收拾好放在一侧,坐在床头,问道;“现在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