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乃陇西申家之嫡长子,吾亦不能入学,却是为何?”
“许敬宗,你就说这到底是陛下的意思,还是你和那房二的意思?”
“给吾等一个交待!”
“否则吾等就拆了这书院,陛下降罪,吾等受死便是!”
“大家一起上,拆了这劳什子的书院……”
……
眼见这些人气焰嚣张就待要往前冲,许敬宗吓得双腿发软,心中怒极,却是无计可施。
这些人都是关陇世家的子弟,有庶子、次子,甚至还有一些小家小业的嫡长子,平素都是横行霸道欺行霸市的纨绔,最是无法无天,他许敬宗虽然背了一个“秦王府十八学士”的名头,看似吓人,实则从未掌握过实权,哪里会有人怕他?
他吼得嗓子都哑了,却跟放个屁一样……
就在此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自山下轰鸣而来!
许敬宗踮起脚尖,伸长脖子,站在门前石阶上目光越过面前这些纨绔子弟的头顶,见到一队骑兵自山下沿着上山的道路呼啸而至,为首一人正是房俊,顿时大喜过望,心中一松。
救兵终于来了!
纨绔子弟们也听见了马蹄声,纷纷回头去看。
高真行一眼就见到一马当先的房俊,连忙大声蛊惑道:“这些奸计,定然全都是房二这个棒槌想出来的,冤有头债有主,吾等跟房二要一个公道!”
“没错,跟他要一个公道!”
“房二又怎样?老子不怕他!”
“娘咧!瞧瞧这策马奔驰的骚劲儿,弟兄们给堵住了!”
“让他下马,从吾等胯下爬过去!”
……
高真行领着一大群人“呼啦啦”将书院值房门前堵个严严实实,双手紧握成拳,就等着房俊到了跟前下马,然后自己久蛊惑身边这些纨绔子弟一哄而上,先揍他一顿再说……
断腿之恨,时时刻刻都在啃噬他内心的骄傲,仇恨就像是一把野火燎过草原一样不可抑制,就连做梦都想报了那一箭之仇!
今日纠集了这么多的纨绔子弟,就算是将你的腿打折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