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景走后,卢氏在后宅听闻荆王前来为遗则说亲一事,急忙过来查看情况,房玄龄命侍女重新沏了茶水,卢氏坐在一旁,他则与儿子对坐,询问道。
房俊问道:“儿子敢问父亲,因何要答允荆王的婚事?”
房玄龄反问:“为何不能答允?”
房俊道:“答允了也没什么好处。”
房玄龄道:“也没什么坏处。”
卢氏一脸懵然:“……”
这没头没脑的说什么呢?
“都给老娘好好说话!显摆你们有水平是吧?鬼话连篇的,谁听的懂?我就问你们,遗则的亲事如何了?”
房玄龄一指房俊:“被你这个儿子给搅合了。”
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先将锅甩了再说……
房俊无语,看着房玄龄。
老爹你好歹有点骨气行不行?男子汉大丈夫做到你这份儿上,失败!
房玄龄一脸悠闲,抿着茶水,还有心思怨我?你自己先过了你娘这一关再说吧……
果不其然,一听房俊将亲事给搅和黄了,卢氏顿时眉毛倒竖,回身就找鸡毛掸子,骂道:“你这孽障!你自己娇妻美妾尽享齐人之福,就不管别人死活了?你兄弟都十三岁了还每人给说亲,好不容易来了一个你居然还给弄黄了,老娘抽不死你!”
可这前厅里乃是待客之所,哪里会有鸡毛掸子?找了一圈儿没找到,却也不肯罢休,狠狠的在房俊胳膊上掐了两把。
房俊疼得吱牙咧嘴,却也不敢躲闪,告饶道:“娘啊,儿子都有儿子了,您别这么粗鲁行不……再说您这么聪明的人,怎会看不出这是我爹祸水东引栽赃嫁祸?人家荆王是来寻父亲的,我哪里够格在这事儿上说话?”
卢氏一听,有道理啊,又瞪着房玄龄,问道:“你到底怎么回事儿?那荆王相貌出众性情温雅,想必闺女也是个极好的,与我家遗则正相匹配,因何拒绝?”
房玄龄道:“是二郎又是使眼色又是咳嗽,我这还纳闷他搞什么鬼呢,还没来得及问。”
“这不还是你的事儿?”卢氏生气,揪着房俊又开掐。
华亭伯如何?
京兆尹如何?
兵部侍郎又如何?
在老娘面前,你小子永远都是三孙子,想打就打,想掐就掐!
房俊只得说道:“娘您想想,就算荆王看中了老三,想要结这门亲,却为何亲自跑上门来?这件事完全可以通过一个中人试探一下我家的意思,然后找个媒人前来说道一下,若是两厢情愿,自然水到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