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亶正捧着茶碗,闻言一愣。
兵部左侍郎?
那可是兵部里头的二把手啊,虽然官阶还是正四品下,可是权力却不可同日而语,比自己这个顶着一个虚衔的刺史好上几倍都不止……
这小子好运道啊!
太子似乎觉得这样说的还不够明白,唯恐自己这位迂腐的老丈人再说出什么贻笑大方的嘲讽来,便直言道:“……眼下兵部尚书乃是英国公,不过他老人家此刻正在西域平叛,兵部事务只有一位右侍郎郭福善办理,二郎到了兵部,便是事实上的一部之首,主持兵部所有事务。”
苏亶瞠目结舌,目定口呆。
还没到二十岁的一部之首?
娘咧!
这还有天理没天理?
震惊之余,自然难免面红耳赤,自己刚刚可是倚老卖老教训人家来着……
尴尬得不知说什么好,憋了好久,这才吭哧吭哧对房俊说道:“刚刚是某孟浪了,二郎……房侍郎切莫见怪才好。”
这也是个秒人,见到房俊被贬了官便趾高气扬冷言嘲讽,知道人家照样比他有权有势的时候又能诚挚认错,大抵是个读书读迂了的……
房俊便道:“岂敢岂敢,您是长辈,走过的桥比我们走过的路还多,教训晚辈几句,那也是应该的。”
态度是挺和蔼,可这是好话么?
李承乾哭笑不得,不过也知道也就是在自己这里,若是换了别的地方,非得将苏亶顶在墙上下不来……
苏亶面红耳赤,无地自容。
等到太子妃从后殿回来,见到太子和房俊说说笑笑,自家父亲虽然神情有些讪讪,但到底未曾做出什么过分的举止,总算稍稍安心。
只是她却不知,不是苏亶未作什么,而是刚刚冒出两句酸言酸语,便被人给怼了回来,哪里还有脸说话?
精致的酒席摆上桌子,太子占了主位,太子妃左侧相陪,苏亶在太子右手首位,房俊则坐在太子对面。
房俊一瞅,原来自己才是今日的主宾……
心里便留意几分,见到苏亶似乎忘记了刚刚的尴尬,不停的用公筷给自己布菜,就知道今日李承乾这个宴请怕是为了他这位老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