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徵拿起书佐泡好的茶水喝了一口,无语的摇摇头。
自从房俊卖房子卖出一笔天价的事情传出去,御史台那边就群情汹汹,大有再次群起而攻之的势头。房俊那小子也是不知天高地厚,那种用房子换水师名额的事情也做得出来?这不是自己将把柄送到御史台的手里么!
若不是事后将这笔钱献给了陛下,后果不堪设想。
只是不知房俊是一早就打好了将这笔钱献给陛下的主意,还是在卖出天价之后被这个数目吓坏了感觉到扎手,这才不得不忍痛献给陛下,以图陛下来给他当靠山,遮风挡雨?
不管怎样,房俊这一手干得不错。
若没有陛下的袒护,自己也不可能通过户部的提案。
想到这里,魏徵又叹了口气,自己到底是因为这笔钱对于帝国太过重要,还是因为年纪太大魄力不够,不得不依从陛下的指示行事?
怕是两者兼而有之吧。
若是年青十年,恐怕自己就是冲上去弹劾房俊“以权谋私”的那一个……
魏徵正自感叹逐渐衰弱的精力和日益萎靡的魄力,大堂外忽然传来一阵喧哗。
“你这人怎么回事,门下省是什么地方,任凭你随意进出?”
“不进去也行,你把魏徵给我叫出来,我有话说。”
外面安静了一下,大抵是门下省的官员们从来都没有见到过如此猖狂的到门下省对魏徵指名道姓的人物,都没震傻儿。
随即,喧哗四起。
魏徵是门下省的大佬,更是这些官员的偶像和榜样,胆敢到门下省来找魏徵的麻烦,是活得不耐烦了么?
“大胆!侍中大人的名讳也是你能叫的?”
“我就叫了,你待怎地?”
“你你你,简直无法无天!”
“喊了两声魏徵,就无法无天了?要是一把火烧了你这门下省,岂不是就得让咱要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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