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春乡古春村通往打石坑自然角落的偏僻崎岖山道上,一个三十多岁的年轻人背着铺盖匆匆而行,他的目的地是打石坑自然角落某座山中的一座名叫清水观的道观。
沒错,这人就是朱厚照,他到这里来并不是来出家的,而是被那络腮胡子副乡长派来看道观的。
按理说道观里都有道士,根本就不用乡里派人看守,但是这处道观恰恰就没有道士。
按理说看道观这种事情不该朱厚照来做,但是那络腮胡子副乡长偏偏借口古春村里这段时间没什么事,不需要那么多人值守,而保护宗教文化工作十分重要,朱厚照偏偏又是个能力出众的研究生,所以就把他给派来了。
即便如此,当接到络腮胡子副乡长让他看守清水观的通知时朱厚照也没有感到丝毫的惊讶,在他看来自已就是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干工作吗,去哪儿都一样。
于是毫无二话,立刻从周副村长家收拾了行李,与周副村长和周晓晓依依不舍地告别。
其实这样的结果在他的意料之中,他知道这是络腮胡子副乡长排挤他,给他穿小鞋了。
人在屋檐下不低头也得低头。
但朱厚照对此非但不感觉沮丧还很是庆幸,打石坑在古春村界内,看道观也算是项工作,副乡长让他去看守道观通俗来说也不算额外刁难。
再说了乡长不在,与副乡长较劲,能落到这么个下场就算不错的了,看道观就看道观吧,不必驻村部受杂七杂八亊困忧,还落了个清静,再说好孬每个月的四十块大洋薪水少不了他的,何苦不为呢!朱厚照这么想。
这年头大洋仍然是世界上最硬的货币,没有之一,可别小看这四十块大洋,这个时候一块大洋可以买十几斤大米,也能买四五斤猪肉,对于工薪族来说,这绝对是笔巨款。
在进山去清水观之前,朱厚照前往村长家请求对方派个向导,结果村长知道如今乡里是副乡长主持工作,朱厚照又是开罪了副乡长,所以也只是将去清水观的路径指给了他,并没有派人带路,所以朱厚照只能独自一人进山。
朱厚照沿着崎岖的山路渐渐的走进了深山,此时已然是深秋,山中杂草泛黄,树落枯叶,一片萧瑟。
时至此刻,朱厚照开始在心中暗骂如今世道可是太炎凉了,你说自已先前可是帮村里做了不少亊,如今村长连个向导都不派,太令人寒心了。
但转念一想,村长的作派朱厚照也完全可以理解,官大一级压死人,谁愿意硬生生把脑袋往石头上撞呀!还不如把脑袋往人腿上撞呢!
朱厚照正思付着。
“我操!”突兀,冷不丁他就被旁边草丛之中蹿出来的一只野兔撞到腿上吓了个激灵。
野兔很快跑远,朱厚照一直注视着它消失在了远处的草丛,这才收回目光环视左右,突然出现的野兔令他彻底明白了自己目前的处境,这打石坑他来是来过,但深山中的那处清水观的道观他却从未涉足过。
而且朱厚照也知道打石坑深山中是有凶兽的,现在太阳已经偏西了,口渴肚饿、人累身乏,倘若真遇到了凶兽,以自己现在的状态,还真不一定是人家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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