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银钱,所有的珠宝首饰,一股脑被掏了个干净。
仅有的钱财尽数被赵幽掳走,夏媛这一刻彻底觉得,自己像是被剥去了所有的保护套,赤裸裸站在命运的航道上。
她一无所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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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幽和小贾出了侯府,路过一个茶摊时,小贾对马车里的赵幽道:“世子,等等。”
他朝着茶摊上饮茶的几个百姓问道:“你们可知,康顺钱庄发生了什么?”
一个喝茶老翁道:“这你们都不知道,康顺钱庄关门了啊,储户正要到官府告他们呢。”
“为何关门?”
“康顺钱庄只剩下一个空壳子啦,听说还是个无底洞呢。那新东家被骗了啊!”
小贾和赵幽对视了一眼。
赵幽眸光冷戾。
原来,他的这个岳母,竟是真的破产了。
赵幽心里发沉,沉得他浑身不自在。
因为这种感觉,他感觉很熟悉,魏氏一朝钱庄没了,与他兵器坊当时的遭遇竟如此相似。
他一把关上了轩窗。
他那会儿赔掉的,是夏媛的银子,这会儿,岳母又赔个底朝天。这还真是一倒霉,就倒霉一家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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绛华院屋内,蝴蝶替夏媛将头上的伤上了药。
从前她们受伤,还会喊府医过来处理伤口,日子久了,伤得多了,便都是自己随手解决。
伤口处理好,夏媛披头散发坐在铜镜前。
妆台上,从前摆着的耀眼首饰,已经不见踪影。
首饰匣里也已经空空如也。
夏媛眼里一片空洞,她夏媛人生,第一次贫瘠如此。
对着镜中身怀六甲的身子,夏媛自言自语道:“幼时在府里头,母亲总是给我做最好看的衣裳,给我喂最好的吃食。一开始,我以为所有人的日子都是这样过的,直到有一次,我误打误撞进了苏小娘的房里,被她房中贫困潦倒的样子给惊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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