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若离开京城,就不可能再继续把控着钱庄的操控权,它事关京城万千百姓,我必须得为它在京城找一个新主人。只是这件事,我也只不过与内人商谈过几次,还没有对外公开。夫人现在问我,我还真的,心情有些复杂。”
魏氏忙道:“我懂,我懂,其实,我也觉得,您就这样将钱庄转让出去,真的十分可惜。您真的要慎重地考虑好。但,但是,如果先生最终真的决定要转让,我与贵夫人毕竟是挚友,且我也有经商的经验,还请先生,务必先考虑我。”
付建白停了一会儿,无奈笑笑:“其实,我心里清楚,即便不舍得,我也不得不走这一步。不过说到转让,夫人,不是我不顾及我们两府的交情,只是这钱庄不同于其他买卖,也不是为了人情就能放手的买卖。它关系着百姓的利益,我要考虑他日后的稳定经营,所以,我对转让者,其实是有一定考究的。”
魏氏愣怔了一瞬,随即尽量做出理解的姿态:“这是自然,先生是有责任感的商人,有此想法,我十分能理解,那不知,先生是何考究呢?”
付建白道:“既然话已经说到了这里,那我就不跟夫人绕弯子了。接手钱庄的人,必须有一个十分靠谱的管事,他要懂钱庄运营之道,懂得百姓对银钱的态度。最重要的,是要精通算学。”
魏氏想了想:“明白了,我明白了。先生真的是不可多得的好商人,竟考虑的如此周到。先生,既然我们都聊到了这里,我是很有诚心想要接下这桩买卖的,先生可否优先考虑我,稍稍给我一些时间准备一下。”
付建白道:“此事原本也没有很急,都还在筹划阶段,也是夫人与内人关系好,我们才谈了此事。夫人若真的有意,您背靠夏侍郎府和毅远侯府,我对夫人还是信任的。只不过,还请夫人莫要对外声张,我还没有准备好对外公开此事。”
不公开当然好,于魏氏而言,若是真的公开了,那得有多少人虎视眈眈抢这笔生意。光是夏桉那贱蹄子就够她斗的。
魏氏自然是希望除了她,谁都不知道。
“那是自然不能公开,我这张嘴,先生放心好了。那么,这转让费?”
付建白道:“虽然我们与夫人有些交情,但这毕竟是谈生意,转让费我也无法做出什么让步。若夫人真的有心,便就准备不少于这个数。”
付建白伸出一根手指。
魏氏定定看了几秒:“一,一百万两?”
付建白道:“是的,钱庄的买卖,夫人应该懂的。
魏氏脸色微微有些僵:“自然,自然是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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