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这家伙从里面出来一点消息都没有的?好歹也是给这个城市造成过巨大损失的,怎么就不能单独开个VIP病房二十四小时看管呢?
“他们都说是他回来了,可我感觉你不是他,你模仿的一点也不像……”
脸颊肉被人用力捏住,杜兰疼得忍不住挣扎着想要摆脱他的控制,但是显然对方并不准备就此结束,因为他掏出了一个单边耳坠。
那是…
那个人给他的礼物?
不对…成色不同,这是个仿品……
杜兰的挣扎停止了一瞬,眼神死死锁定在那个耳坠上,一时间忘记了说话。
“既然要模仿他,那就得做好功课才行,作为他的好朋友,我可以帮你指点一下……”
杜兰本身并没有打过耳洞,按道理来说他应该是没办法戴上的,可他面对的不是一个可以用正常人来形容的存在。
完全没有心理建设的情况下,当耳钉粗暴的穿过耳垂后,璀璨的蓝宝石上染了红色,杜兰疼的一瞬间绷直身子,死死咬住牙,眼中有泪光闪烁。
“这样才更像一些,既然要顶着他的名头那就乖乖扮演好角色,把你的眼泪收回去,他可不会哭的。”
染血的手指粗暴的擦拭掉杜兰眼角的泪水,血液趁机溜进眼球,杜兰的视线一时间被鲜红浸染。
“还是不像…他可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除了脸以外你其他地方简直糟糕透了,也许我应该直接把你的脸皮割下来。”
男人原本还挺满意他的杰作的,可当他看到对方无从反抗的样子时,又觉得一点都不像。
特奥多罗从来没有让自己陷入这种困境中,这个愚蠢的模仿者除了脸以外哪里都比不上他亲爱的朋友。
也许他应该把这张脸割下来珍藏,毕竟这真的和他印象中的特奥多罗一模一样,既然对方做不到合格,那自己留下有用的不是很正常?
“别装的你很在乎他一样,你只是在以他为借口犯罪而已。”
多亏了耳垂部位的神经末梢较少,杜兰很快从那一瞬的疼痛中缓过神来,死死盯着对方。
那副倔强又坚韧的模样让对方安静了几秒,随后毫无顾虑的大笑起来。
“你学的很快嘛,但是有一点你说错了,我在乎他……”
男人退后几步,身上紫绿色的西装,搭配着橙色斑点领带丝毫不显怪异,反而怪异的融合在了一起。
也许是面对将死之人,他难得生出了几分耐心,解释起来。
“因为他是为数不多可以看懂我的想法,并且不论我做什么都不会对我产生恐惧的存在。他太独特了,独特到没有人会无视掉他的存在。”
这个城市里,小丑从来不是单指某一个人,它是一个称呼,一个代号,一种思想,一个信仰。
它所传达的理念和思想,足够让小丑这两个字成为一种恐惧和混乱的代表,所以即使那张油彩背后的人换了一个又一个,小丑仍旧是他们的统称。
这种情况下,似乎小丑两个字就已经和恐惧画上等号,哥谭里,几乎没人不会畏惧,不会恐慌。
但特奥多罗就是那为数不多的特例,他身上有一种独特的魅力,就连他也愿意为之驻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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