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嫁入赵家九年,为人妇,为人母,她怎么舍得,又怎么敢离开赵家?
江慈疯了?
其实他并不想休妻。
且不说江慈嫁进赵家的这九年,生儿育女、孝顺婆母,与妯娌相处并无矛盾,便说江慈是前吏部尚书江致之女,是已故苏太傅的外孙女,这个身份对赵怀安来说,有百益而无一害。
他若是真和江慈和离了。
那早前对他礼遇有加的那些同僚又会如何看他?
朝中文官大多是苏太傅的门生。
保不准那些人为维护江慈,会参他一本。
他立下战功已是九年前的事了,难保皇上会不会念及旧情,若是不念,那他岂不是要乌纱帽不保?
一朝打回解放前?
思及此处,赵怀安心中发悚,却言语凿凿,“江慈,你放心,即便你有千般不好,万般不好,我也不会休弃你,毕竟,你为我生儿育女,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更何况,雪儿和腾儿也不能有一个德行有失的娘。我只是警告你,你要吵要闹,不要去母亲面前闹,你尽管冲我来,这事要说错,也仅是我一人的错,不管你怎么怨我、恨我,我都认了!”
江慈失望的看着赵怀安。
看着这个她当年义无反顾要嫁的男人。
她那会觉得他以一介平民之身,英勇杀敌,立下战功,定是个铁骨铮铮的男子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