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澄宁嘀咕道:“他是您叔叔,报了能有用吗?”
秦弗看她一眼,没再继续下去。
许澄宁又问:“殿下,您要出外差,出哪里的外差啊?”
“江南。”
“捐官之事,陛下已经准允,江南天高皇帝远,旨意传到那里想必世家又要钻空子,所以陛下着孤亲自去宣旨。”
他袖口露出明黄的一角,想必就是圣旨了。
许澄宁意会,点点头。
马车停在青石巷口,秦弗道:“给你三天时间养伤,三天后,孤来接你。”
许澄宁刚下去,马车就轱辘辘走了,正要走回家,单右御马而来,在身后喊住了她。
“给,这是太医院御用的玉华生肌膏,活血止痛散瘀极好,还不留疤,世子着我回府拿的,你好好在家歇养。”
许澄宁接过,这才想起刚才在车上,秦弗撩开车帘跟单右说了什么后,单右就先走了,原来,是给她拿药去了。
“多谢右大哥,替我向殿下谢恩。”
“客气!”
许澄宁捧着药盒子,边走边想,大事不鲁,小事无漏,秦弗真是个体恤下属的好主上。
三日后,南巡的队伍出发了,数架马车,五百卫兵,威风凛凛。
许澄宁推开窗子,波澜壮阔的江面映入眼帘,数艘满满当当的货船从眼前缓缓掠过。
她回头,看向舱房里的秦弗,问道:“运河直通杭州,水路至少比陆路快半个月,殿下是打算中途去干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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