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随边弘快步走进林知皇的寝殿,一张精致地玉容,此时满布煞气。
喻轻若坐在床榻边,刚刚确认完榻上之人尸体,侧头见随边弘进来,收回手,点头道:“死了。死于中毒。”
温南方此时也快步走了进来,正好听到喻轻若此句话,眉峰敛起,结成一团:“竟真让这些人得手了。”
花铃身形笔直站在床榻前,双目赤红,满面隐忍之色,咬牙含怒道:“主公周边的安防,青雁军里里外外都把守的滴水不漏了,入口吃食,更是小心了又小心,查了又查!”
花铃越说越怒,重重地将手中长枪忘地上一跺,枪柄入地半寸,枪柄插入之地周围,呈网纹状裂开:“竟还是让这些宵小之辈钻了空子,得了手。”
如今床榻上所躺之人,是青雁军中的一名女兵,至林知皇微服去往泛湖郡之后,就是由她穿着王服蟒袍,暂扮的林知皇。
’权王殿下‘这段时日居府少有出行,即使出行,也并不露面,大多坐于马车中,让人不能窥得其容。
但凡需要就近接见某人,身前也都有屏风做挡交谈。
权王殿下最近多番遭遇刺杀,动静闹的不小,库州城内的有心人皆知晓此事,所以对权王殿下近来甚少接见他人之事,视之为理所当然,无人发现有何不妥。
时至今日,林知皇早不在库州城内的事,只有贴身的几名近臣知晓。
近段时间,花铃将权王殿下周身的防卫做的极严,共挡下了刺杀二十余次,毒杀十余次,倒是不想,今日仍是让这些人得了手去。
青雁军不仅损失一名战友,全体青雁军没有拦截下外人对主公的暗下刺杀,也是失职。
而她花铃,作为青雁军的主将,更是难辞其咎。
“幸好非是主公在此。”喻轻若神色凝重道。
“如何中毒的?”温南方凝声问。
喻轻若冷声回道:“是无色无味的混合毒药。一半毒下在今日的膳食里,另一半毒下在这寝殿内的檀香里。”
“这毒药拆分无毒,一日内,若两种皆中,即刻毒发身亡。”
幸好,此刻躺在这里的.....非是主公。
温南方墨色的瞳眸里,弥漫着彻骨的冰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