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旗闻言,慢条斯理的将泡好的第三盏茶,端给杨熙筒。
林知皇此时心神全在几人所说的话上,对几人间的互动,毫无所觉,端起手边的茶盏又喝了口,问肖旗:“岁月最是催人变,高扬,管福庆这师兄,还是你原来那个师兄吗?”
肖旗得林知皇想问,收敛了心神,脸上露出暖色:“师兄还是以前的那个师兄,急公好义,我还未言自己遇到何难处。他只看我上了门,就将家里仅剩的三百两银子,尽数拿给了我。”
杨熙筒见肖旗未答重点,再次急问关键之处:“主公已让手下人查过管福庆此人,确实乃德行高洁之人,但方氏世家覆灭,此人如今已脱离旧主方氏世家的钳制,又投得鲁王这实力不俗的新主,并不是非要改投主公不可,肖贤弟如何笃定他必会投效主公?”
“万一,他一心向着鲁王的强权呢?主公以真面目招揽于他,岂不危险?”
“师兄并不是真心投效鲁王的。”
肖旗喝了口茶,发笑道:“师兄拿出家里仅剩的银钱给我的时候,师嫂怒而冲了出来,将银钱夺了回去,大骂我乃打秋风的贼匪,并当着我的面,与师兄大吵了一番。”
茶案边围坐的另外三人,见肖旗回话时,说到管福庆与其妻吵架时,竟然说着说着发笑起来,齐齐侧目看向了他。
林知皇:“..........”看人家夫妻俩吵架,这也能说的笑起来?
假做落魄,引得人家夫妻吵架有什么好笑的?肖旗,这是,笑自己这单身狗生活太幸福,没有情架之忧?
温南方:“..........”
主公收的从属,性格看着好的,果然也不是那么正常的。
杨熙筒:“..........”
被人骂打秋风的都能真心发笑,难怪我刚才挑衅鄙视他,此人也不生气了。如此说来,我以后可以光明正大当面怼他了吧?这么大度,应该也不会计较生气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