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林阳全的怒火,鲁蕴丹眉尾都未动一下,镇定自若的立于原地,目光平静的注视林阳全,明明看着你,却好似什么都没放在眼里。
鲁蕴丹气淡神闲的抬脚,将落在自己鞋面上的棋子抖落,温声回道:“林世伯,何故如此大反应?”
林阳全狠盯着眼前,面对他的怒火,仍旧眉目温润的鲁蕴丹,一字一顿道:“你今日上门来,是替鲁大郎提亲?”
鲁蕴丹故作不解道:“聪远今日来贵府替兄长提亲前,家母与贵府的大夫人,就已经对过兄长与府上三娘子的庚帖了,两家私下可是都对这门亲事点了头的,晚辈这才大张旗鼓的上门来林府下聘,可是半点礼数都未失。林世伯这是何问?”
“莫要装傻,鲁府这是何意?”林阳全怒不可遏,嘴唇都气的直打哆嗦。
鲁蕴丹侧头一笑:“鲁府能有何意?上门提亲的聘礼,鲁府可是按最高规格,还往上提了一成去准备的,这求娶之心,可谓诚意十足了。如今这聘礼已至林府,林府也于众目睽睽之下,收下了聘礼,就是正式同意了这门亲事。晚辈怎么瞧林世伯此时的反应,倒像是不乐意的模样,您莫不是想悔婚?”
林阳全,官拜所司徒,是当朝掌教化的三公之一,浸淫官场多年,如何听不明白鲁蕴丹此话中,所带的恶意,也立即明白了,林府上下,这是被鲁氏的人,给合伙算计了。
林阳全前后细想了一番刚才鲁蕴丹的上门提亲时作为,更是暴怒。
鲁蕴丹大张旗鼓的上门下聘,引得全城百姓围观,这是将林氏悔婚的退路,全给堵死了。
后续林府即使不嫁女,林者蕊的名声也算是彻底毁了,在盛京,又哪能再说到好人家的亲事。
林阳全想到此,怒火攻心,抬手一指面前人,咬牙道:“竖子,尔敢!”
“有何不敢?”鲁蕴丹面上笑容一收,萦绕于周身的温润气质,顿时消失的荡然无存,展露出迫人的锐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