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流看着苟头,心中震动。
她自然不是害怕自己这位悟性、天赋、气运各个都极为逆天的徒弟超过自己。
她是怕苟头再这么练下去,会变成第二个自己,失去了自身对于剑道的理解。
这才是最可怕的。
璞玉难得,作为师父的镜流现在愈发欣赏眼前的白发青年。
她这位雕刻师,自然也想要将苟头这块玉塑造的更好!
怎么可能忍心,将如此璞玉囫囵吞枣的铸就成另一个自己。
那是不负责任。
看着苟头疑惑的表情,镜流忽然感到有些恍惚。
片刻之间,她仿佛看到另一位少年正握剑看着自己,同样的是那眼中的不解。
眸子微沉,镜流心中不知是何种滋味。一时间就像是油盐酱醋瓶都被打翻混在了一起。
心中轻叹一口浊气。
镜流平静的看向苟头,说道:“差不多了。这一个动作再练下去,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等明天,我们进行下一个动作。”
“至于之前演示时候的动作,现在就忘记吧。你悟性很好,没有必要每一个细节都去复刻我的动作,或许你可以去思考如何将这个动作变成是你自己的东西。”
“这是基础之中的基础,或许没有办法能在现在的战斗之中迅速提升你的战力,但是当你有一天可以将它们融会贯通,到那时候你将会明白.....”
“所有的努力和感悟,都会是你战斗之中的依仗。”
镜流很少会说这么多的话,但谈起剑来,却似乎总是怎么说也说不完。
尤其是面对这位有着逆天天赋的弟子,她更是忍不住多说上两句。
“苟头,你回去之后,不妨问自己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