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就算是现在自己站在血潭边上看，这些麖兽也不会看他一眼。

这些家伙那原本就不大的脑仁，已经完全被下半身所控制了。

黑塔瞥了苟头一眼，她现在严重怀疑苟头这家伙就是想要闻一闻这春药是什么味道的而已。

『甜...』

『我倒是有些好奇这是什么味道的了。』

黑塔如此想着，就下意识地伸手想要掀开面罩，手刚有所动作，就立刻反应了过来。随后就直接给了自己一个头槌。

『我在想什么？！刚刚还在说他，要是我变成那副模样，这家伙一定会笑话我一辈子的！！！』

黑塔抬起头，那张三无的脸却带上了一丝绯红，在这一刹那，便是此世绝景。

但很可惜，苟头没有看到。

苟头：“上啊！我要看血流成河！”

“哎呀！fw！你要它脖子啊！”

“对，掏他的心！”

“......”

黑塔偷偷向着苟头的方向望去，就看到白发青年目光平淡地看着远处麖兽群的动乱，孜孜不倦地念叨着，就像是在看斗蛐蛐一样。

同样是在雾气之下，麖兽们为了最原始的欲望自相残杀，而眼前这个人虽然大口呼吸着那粉红色雾气，却神色淡然，脸色自始至终都没有发生丝毫的变化。

虽然自是有天狐精血在发挥作用，但是黑塔知道，如果苟头要是真的想要做什么的话，从一开始就不会让她穿上防护服了。

毕竟，春药终究只不过是放大剂，本心如何，才是关键。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苟头在看着血潭之中的厮杀，而黑塔却一直看着苟头。

数个时辰过后。

坐在洞口之上的苟头站起身，将自己身上的丝线弄下来，对着黑塔说道：

“走！这些家伙差不多了，我们去补刀收人头了！”

“发财！发财——！”

黑塔手臂一甩，将苟头身上的人偶丝线尽数收回。看着苟头头也不回地向着血潭冲去，噗嗤一笑。

“和个小孩子一样...”

虽然这么说，但黑塔还是急忙跟了上去.....

...…